很久沒收到信了。如果電腦列印的帳單不算之外,真的是一封信也沒有。
沒有任何手寫的字跡,沒有摺疊工整的信紙,沒有殘留的手印,沒有郵戳,沒有地址。
當然也沒有打開信封那一剎那飄散出來的,一百磅的道林紙的木漿香味,或者是黑色墨水的油墨味。也有可能是封緘的午后那杯喝到一半的咖啡殘留在脣齒上的餘味吧。
即使沒有真實聞到,我也會這樣浪漫想著的。
你知道嗎,十七到十八世紀的時候,英國人是熱愛咖啡的,可是到了十八世紀後半之後,茶取代了咖啡,成為英國人的最愛。如果不就任何國家或經濟的眼光來看的話,這是沒什麼道理的,一下子只愛喝咖啡、一下子只愛喝茶,就像愛情的權力轉移一樣莫名其妙啊。
當然我這樣說沒有影射什麼的意思。
只是還會想著,那封本來該寄到我手上的信件,到底是漂流到哪裡去了呢。投錯到我家隔壁的隔壁的13樓寡婦家信箱,還是被送到小王子造訪過的第四顆行星,或許信件正在2112年被小叮噹與大雄的孫子給撿了去研究也說不定。
一直收不到信哪,大概就是這麼一件讓人掛心但又沒有答案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