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prayers for November

PP8週日在台中結束了第一次跨縣市的服務。
我從來沒有任何一次PP像這次一樣，在事後看著大家的照片與言論時，興起百感交集、無法形容的憂傷。尤其是那一晚。

PP向來是快樂的，幽默的，輕鬆的，豐富的，搞笑的，感性的，我希望它至少是因為以上這麼一點原因吸引網友。
但我很難過地發現，最近幾回PP的照片中，我已經不太有笑容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卻又好像知道為什麼。我本來就不是個容易笑的人，不笑時臉很臭，看起來隨時都在生氣似的，我經常皺眉，導致額頭上的表情肌嚴重堆疊，連笑起來都像皺眉。我很討厭這種笑起來看似不快樂的自己。這只是一部分原因。另外一點，我總是有點生氣自己，已經辦了六七場為什麼還總是會出錯，為什麼調度還是不夠恰當，為什麼還是急就章似的一切風風火火地趕鴨上架，為什麼總是要麻煩那麼多人，十萬個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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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並不是很想去廣州年會，一定會讓一些人傷心。我覺得PP還沒有準備好到那裡，雖然還不知道那裡是哪裡，但一定不是廣州。即使我敘述這件事情時如此勢在必行，卻也是因為不給自己退路，只好壓著自己的頭洗下去。甚至連當地天氣是好是壞是冷是熱都讓我心煩，行李衣服很難準備。
哦，在這件事情上我要感謝老查，幾個月前我開始說PP可能可以跨國出去時，是他提醒我一些該注意的狀態，所以讓我更謹慎評估PP的發展。事實證明老查的考量是對的。當然很難說清楚所謂的考量到底是哪些具體的東西。
最近有些時候，我因為私生活的時間有一半被PP佔去，不能輕鬆自在過日子，開始萌生糾結的焦慮。那感覺一日比一日壯大。連日來生活品質不太好，也導致我沒有原因地長痘痘，更煩。我跟KEN甚至連想去看一部電影都沒辦法，而有時間看電影的時候，我們可能都覺得單純窩在家裡都好一點。
我們可以把工作的時間切碎成以分計算，但生活的時間卻只能以月計價。這件事情現在沒做，下一個有空的週末可能是一個月後的事，如果過一個月後那個有空的週末到來時我又有新增備忘或什麼怠惰的藉口，那就更往後排程了。就像永遠都會誤點的台鐵班車一樣，總是不在正確時間做正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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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最近幾年的11月都這麼糟糕。導致我對”11月”這個月份總有份莫名所以的排擠，像選擇性失憶症。我已經進入Tom Waits的歌詞那一端：

　　November has tied me
　　to an old dead tree
連信仰者都不會在這個月份多作停留。